将军府的嫡女沦为敌国皇帝的玩物,事后他捏住我的脖子红着眼说:当真想不起孤了?
我是将军府的嫡女,一朝入狱沦为阶下囚。
太子偷天换日,替我改名换姓,塞进了要献给南月皇帝的歌女中。
他说:“傅音,魅惑这种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,我知道。”
他还说:“等拿到丘城的城池图,助我军成功攻下南月防守城,本王定会上奏父皇,记你一功,替将军府澄清罪名。”
为换将军府上下一百三十九人平安,我别无选择。
那夜,我问他:“待我归来时,你是否还愿娶我?”
可惜,他闪躲了。
1
“爹,你们等我回来,女儿定会向皇上证明,我们傅家军对北狄自始至终忠心耿耿,从无二心。”
我乔装回到狱中与家人告别。
“音儿,别去,我们傅家辅佐三朝,护民卫国,忠心无需证明!你不可糊涂被奸人利用!”
爹紧握着我的手,指尖都发了白。
几日不见,他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。
“不会的爹,太子答应我,定会护我家人平安。”
“到时候,他会履行我们的婚约,您一定能平平安安送女儿出嫁。”
我安抚地拍了拍爹的手背,将手挣脱。
磕头拜别家人后,我便赶往即将启程前往南月的献礼队伍中。
出发当日,天白得刺眼却看不见太阳。
我站在要进献给南月皇帝的歌女队伍中,向皇上行拜别礼。
聂恒就站在皇上身侧,高昂着头,眉眼凌厉,含笑俯视着众人。
就如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那样高不可攀。
那是我及笄后第一次随爹娘进宫参加中秋宫宴,进门便瞧见正与大臣侃侃而谈的聂恒,一身紫衣,剑眉星目,墨发玉冠。
公子翩翩,桃花迷人眼。
他眼神亦穿过人群追随于我,对我含笑点头。
后来皇上赐婚,聂恒于我说,那次宫宴,初见我抚琴吟唱,如燕语莺声,余音袅袅,他没想到武将之家竟会出我这般有才情的女子。
他说我媚眼如丝,一颦一笑已让他无法忘怀。
“傅音,魅惑这种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,我知道。”
他给我改名作银伶,让我当了歌女的首席。
就是打扮得最出挑勾人,最风情万种,最可让男子一眼沉迷的首席。
我想起那日我问他:“待我归来时,你是否还愿意娶我?”
“我愿意 。”
他的语气坚定,眼睛似夜晚下的湖泊,黑得深不见底。
2.
到了南月,没过几日就是南月皇帝的万寿宴。
作为北狄特地献来的贺礼,我们在宴会的尾声奏唱了一曲南月民间传唱的歌谣。
歌唱南月皇帝仁厚礼贤,宽以待民。
曲颂南月皇帝气度恢弘,治国有方。
练习此曲时,我脑子里构想的都是一位庄严尊贵,或是满目慈爱的皇帝,又或是……
老皇帝?
歌曲赞他如此之多,却吝啬于他的形貌。
从未有人告知我,南月皇帝萧旭,如此年轻,似与我那年长三岁的兄长一般大。
他高位坐于殿上,一手靠在桌上捏着酒杯,冷傲得周身散着寒气,面庞如雕画,俊美非凡。
亦是只坐在那里,便有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。
从踏入殿起,我知道萧旭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。
所以我举止投足尽力显得更为妩媚一些、勾人一些。
努力忘记娘夸我的,说我从小温柔娴雅,端庄大方,不似爹和兄长那样整日就爱舞刀弄枪,打打杀杀。
只是一曲终了,我满眼撩人地看向萧旭,却发现他皱着眉头呆呆地望着我,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懂。
意料之外的情景让我的心有一刻动摇了,忽而觉得些许悲凉又十分羞愧不齿。
可能是他厌烦我身上艳俗的薄衫,又或许他不屑我这般谄媚讨好的模样,只是好奇我们这帮跳梁小丑。
正当我们行礼祝贺皇上万寿无疆时,一只黑手将我拽到了一旁的席上。
一个喝多了的官员,将我紧按在怀里上下其手,酒气的恶臭喷洒在我脸上,突如其来的侵犯让我顿时惊恐万分,羞愤不已。
因为我的反抗,那个官员将我按倒在坐垫上,骂道。
“区区歌妓,卖什么贞节牌坊!”
我不是…
我不是!
3.
我正欲抓起身旁的酒壶砸向恶人的脑袋,殿外的侍卫赶到,将那恶人打晕拖了出去。
宫女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赶来,将我的身体完全包裹住。
我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,便被宫女带到一处寝殿。
此处静谧,桌上摆着一个香炉,花纹与北狄的款式相似,袅袅清香,好似在哪闻过。
屋内还摆了张书案,案上潦草摆着几摞书。
见四下无人,我赶忙翻看案上的纸张和书籍,城池的图纸一般会放在书房,任何有相似的地方都不能放过。
“看来姑娘对文房四宝还有一番兴趣。”
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我顿觉脊背发凉,转过身看向来人,情急之下将手里的信纸胡乱一塞藏在身后。
是南月皇帝萧旭,此刻正站在门口歪头凝视着我,眼神清冽。
不似北狄皇族男子带有文弱书气,他身材高大魁梧倒是像习武之人,光是站在那里,不怒自威。
我浑身不自觉地发抖,额上冒了汗,顺着鬓边滑落,他只要动动手指,处死我如蝼蚁般容易。
我马上调整了情绪,脸上重新挂上媚笑,强装镇定地答话道。
“小女子初到皇宫,觉着庄严气派,一时好奇,四下观看。”
“是吗?”
萧旭慢慢踱步向我走来,与他越靠近一寸,头皮便紧一分。
直到他与我相距不足一个拳头,身后是书案,我无处可躲。
我靠着书案身体微微向后倾,见他俯身向我倒来,不自觉地闭眼将头转向一边。
“姑娘的腰佩好生别致。”
没有等来窒息的压迫,却听见一声轻问。
睁眼对上含着笑意的双眸,我不禁失了神。
低头瞧见萧旭拿起娘亲手给我编制的腰佩。
我一把按住腰佩,低声回道:“只是家中长辈赠的贺礼,不是什么稀罕物。”
萧旭没有再说话,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。
“请教姑娘芳名。”
“小女子银伶。”
静默了一会儿,萧旭向我招了招手。
“过来。”
4.
我捏紧了裙摆,而后就松开了。
步调轻快地向萧旭小跑去,伸手搭在他的手心,他反手便握住了我的手,微微用力。
我试探地踏上台阶向他靠近,小心翼翼侧坐在他腿上,将头轻靠在他胸前。
他没有推开我。
却也没有回应我。
偌大的寝殿,寂静无声,我甚至可以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,不同频率却又都十分局促。
我伸手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向上抚摸,温热通过指腹传来。
紧张的情绪也持续涌来,双眼却也不自觉微微湿润使得视线些许模糊。
萧旭似乎也很紧张,身体僵硬,背绷得直直的,我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。
当我的手抚上他的脸时,我抬眼看向他。
萧旭表情凝重,眉头又锁紧了,双眸乌黑深邃,又是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视线对上的下一秒,萧旭将我摔在了床榻上。
疾步离开了。
如果没有奸人诬陷,是不是爹和兄长此时还在边境的城池守卫,正准备启程回京。
我是不是可以和娘一起继续缝制我的嫁衣。
在三个月之后他们都可以送我风光出嫁……
我不必在这行污秽之事,遭人摒弃。
还叹求什么归去时能再求得那一纸婚约。
5.
萧旭没有再来,我独自留在这个寝殿三日。
我将寝殿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见图纸半寸。
第四日时他来找我,命宫女为我换上一身青衣,换上的衣裳似曾相识。
他好似无事发生,让我跟在身侧,他写字我研磨,作画还是我的写照。
但是他字不好看,又将我画得如四不像。
后来又让我坐在寝殿前,看他在院中舞剑,看他举起剑时我就知道,他一定武艺超群。
因为爹和兄长亦是如此。
那剑在少年手中舞得既稳健又潇洒,剑过处,习习生风。
我看得恍惚,好像又回到家中的小院,和娘嬉笑看着那对比剑互不服气的父子。
一连十日,萧旭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情,只是把我当做消遣。
可我的时间不多了……
夜里熄烛后,一黑衣人闯进寝殿,塞给我一个包裹便离开了。
里面有一张纸条,一个药瓶和一身宫女的衣服。
纸条写着“速”,还夹杂着一缕白发……
我将纸条和头发烧了。
换上宫女的衣服,去殿里的小厨取了酒,将其中一瓶药倒入酒中。
此前曾大致探得宫中各处的位置,所以挺顺利就找到萧旭的书房。
他独自一人在案前批奏章,身边竟无人伺候。
我顾不得多想,走了进去将酒放在桌上。
他抬头冷冷地看着我还是一句话都不说。
我倒了两杯酒,走到他面前递了一杯给他。
“不要以为我不敢罚你。”
我凝视着他,将酒伸到他嘴边,然后把自己的一杯一饮而尽。
我现在只能赌。
我不知道药效会来得如此之快,还没等萧旭接过酒,我就已经全身发热虚软无力,把酒杯摔在地上。
有勇无谋,自不量力说的便是我这般。
胸口如蚁虫在啃咬般痛苦难耐,意识也渐渐模糊,在我倒地前,萧旭起身上前接住了我。
一碰到萧旭,我便情难自禁环上他的脖子,拼命地往他身上贴,头也胡乱在他脖颈间乱蹭。
直到双唇触碰的时候,萧旭将我抱起往隔壁的寝殿走去。
隔日我醒来已是正午,身边的人早就不不在。
我起身找到衣服,
宫女进来伺候我洗漱后,我便走到萧旭的书房。
我正想着从哪开始找,萧旭就出现在门口。
“过来。”
他从未叫过我的名字。
虽然那也不是我的名字。
他没有将我送回原来的寝殿,白天他上朝或在书房批奏章,晚上就与我在一起。
6.
时间久了,宫女和太监都在背后偷偷议论。
虽然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曾掩饰过好奇和疑问。
“怎么未见过皇上的妃子?皇后呢?”
一直伺候我的平夏含笑微微向我行礼,没有回答。
我被青阳郡主抓住的那天,我才知道,萧旭的后宫竟还未有一人。
因为平夏始终寸步不离,我只能用药暂时让她睡着。
机会难得,兴许是我找得太着急太投入了,完全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。
一息之间,一柄冰冷的剑已经抵至了我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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