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椰西瓜

全本完结只待解锁~

我家破产后,昔日的病娇穷小子找上门来堵住我的去路:姐姐,这下我们应该合适了吧?

霍光言四岁那年,我家收养了他。

 

他太矜贵,我和爸妈三个人像仆人一般,伺候他十二年。

 

后来我赶走了他。

 

为了赎罪,我向他表白,他只留下一句话。

 

「千旭希,贱不贱啊?」

 

转身和我最好的朋友走了。

 

我愣住。

 

几年前,我对他说过同样的话。

 

01

 

「行了吧,霍。人爸妈至少养你十二年呢!」

 

「你对我们这些个狐朋狗友,房子几套几套地送,对小姑娘吹毛求疵。一套衣服舍不得了?」

 

泉城最贵的酒吧,我在这边兼职。

 

我刚才被谁绊了一脚,半瓶酒洒在霍光言身上。

 

霍光言拿起还剩的半瓶酒,举起来缓缓地,一滴不剩洒在我身上。

 

我半跪在地上,身上的凉直达心底。

 

「喏,衣服的发票。今天买的。」

 

他毫不客气地抓住我的头发,把手机图片怼到我脸上。

 

我脸上湿漉漉的,红酒沾在睫毛上,我只模糊看到有6位数。

 

我脸上火辣辣得疼。

 

霍光言听后对我更苛刻了。

 

他从来高傲,没和霍家相认之前,只是千家养子。

 

却是天生颐指气使的派头。

 

明明比我年长,私下里却喜欢撒娇,容易受委屈,还总是要我安慰。

 

我疼得龇牙咧嘴。

 

「你又不缺钱,是吧,千旭希。你贵着呢。」

 

霍光言在贬低我。

 

我还不起,他知道,爸妈不给我生活费,我兼职的钱,一天只有一百。

 

我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,脑子乱成一团。

 

他像毒蛇一样盯着我,开始拿腔作调。

 

「那怎么办呢?我不接受分期哦~」

 

他故意的。

 

02

 

原来是做梦。

 

我拿着千家的股权质押书,去香港霍氏集团在泉州的分公司。

 

霍光言很忙,今天难得在这里,由不得我犹豫。

 

刚抬腿,被前台拦了下来。

 

「这位小姐,请问你有预约吗?」

 

「我们没有预约不能进楼哦。」

 

前台皱着眉看我,我呼吸急促起来。

 

「能不能给你们董事长说一下,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。」

 

「董事长现在在开会,今天行程也很满,您还是改天吧。」

 

前台打量着我,看我神情局促,以为别有用心,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。

 

我头顶冒汗,语气委婉道。

 

「能不能给他说,我姓千,他应该知道我是谁。」

 

前台暗暗说了声「什么货色」。

 

她翻了个白眼,看我还在坚持,草草拨了个电话。

 

等待声音响了好几秒,没打通,留了言后,送客似得看着我。

 

我只好灰溜溜的离开。

 

等到出门十几米的时候,突然被人气喘吁吁地叫住。

 

「等等,千小姐,霍董说...你可以上去。」

 

03

 

我乘电梯到了78层。

 

门没关,我走到霍光言面前。

 

霍光言抬头看了下我,空气突然沉默起来。

 

「有什么事吗?」

 

他一开口,我才发觉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。

 

他转着笔,语气带着客套与疏离。

 

我心脏突然加速,强按下不适。

 

还是说了电梯里演习无数遍的话。

 

「你好,我这次来,是为了千氏的股权质押...」

 

我看了他几眼,转移了视线。

 

他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完美,眼神却变得苍老许多。

 

霍光言伸手,示意我把文件给他。

 

他认真翻看了每一页,我就像等待考试成绩的学生。

 

家里公司现金流紧张,这笔钱是救命钱。

 

门被推开了。

 

「光言,今天晚上我们去看展览吧。」

 

她还没说完,就发现了我。

 

「咦?你也来找光言了?」

 

「也?」

 

霍光言蹙起眉。

 

「对啊,上次才来找我爸爸问他要不要股权来着。」

 

「可惜那次我没在,这次我们一起吃个饭吧,也好久没见了。」

 

何欣欣热络地招待我,我攥着衣角,他们的事情是真的。

 

「不用了,这边是最后一家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」

 

我后退时踉跄一下。

 

这几天前后跑了十几个地方,每天只睡了两个小时。

 

「哪里不舒服?」

 

听到后面抽屉被习惯性拉开的声音。

 

一转头,看到霍光言拿着药,脸上有了焦急。

 

他摸了我的脉,又端来一杯水。

 

我摆手说「没事」,他非让我把药吃下去,才放我走。

 

「好好回去休息。」

 

我看着手上治心脏的药,愣了愣神。

 

04

 

几天后,爸爸如释重负地回家,说霍氏会转八千万给我们救急。

 

我惊讶。

 

霍光言竟会这么大方。

 

但令他更高兴的不是这个。

 

爸爸说太好了,看上去他释怀了。

 

他,是霍光言。

 

他为这件事折磨我,我们家好久。

 

我眼中复杂,想起以前,忐忑不安。

 

我家曾算过命。

 

算命的人说我家会有灭顶之灾。

 

他说,去城北孤儿院,领养一个名字中带“光”的孤儿,方能逃过此厄运。

 

我爸做生意,对厄运、贵人这些迷信得很。

 

他说,他一见到霍光言,就浑身打个激灵。

 

天庭饱满,剑眉星目。

 

气质沉静,眼光如炬。

 

问了院长,果然是全院唯一一个名字里有“光”的小孩。

 

以前,我一直觉得,这是我爸在拍马屁。

 

霍光言明明就是一个爱生闷气的粘人精,从小就爱使唤我,看不到我就开始阴阳怪气。

 

有次我拒绝了陪他去游乐场,他整整好几周没理我,还给我小桌子上画了个猪头。

 

心眼这么小,烦都烦死了。

 

然鹅,我还得表面上抱着他的手,哄着比我大的他说「乖我错了」。

 

不然他就绝食,爸妈就会打我。

 

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孩,才及他的胸口。

 

他就喜欢把我抱起来,让我用小手拿勺子,喂他吃饭。

 

他没有手么?

 

他微妙而精明的神情,妥妥地,把我当一个仆人。

 

如果不是看他驱魔辟邪的作用,我千旭希要第一个把他赶走!

 

那时,重大抉择面前,父母都犹豫不决。

 

只有我来当这个恶人。

 

我故意在站在门脚外偷听的霍光言的卧房里,对爸妈说。

 

「我想让他走,他性格太王子病,我这样以后,只会找一个祖宗当对象。」

 

我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僵住,然后两秒后低落转身离开。

 

05

 

他走的那天,一直徘徊在门口。

 

我出了门,他站住了,既想装作没看见我,又希望我去挽留他。

 

我走到他面前,把手里的垃圾,扔到他腿上。

 

我知道他有洁癖。

 

我说。

 

贱不贱啊?

 

你,没资格留在这里。

 

你就应该在孤儿院待一辈子,当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。

 

之后,我第一次在霍光言眼中看到惊讶,憎恶以及恨。

 

被我赶出去,可能是他人生的最低点。

 

然后霍光言被姓何的邻居好心收留了。

 

他们的女儿,是我们别墅区的美女,我最要好的姐姐。

 

何欣欣。

 

06

 

何家养了霍三年,一片和睦。

 

在何家养他之前,我们刚知道,我们家被那个算命的道士骗了。

 

道士后来给我们发邮件,背景是什么越姥观的风景,挺能唬人。

 

有一棵参天大榕树,上面不知为什么系着好多红丝带,尤为扎眼。

 

他说他当时来算命的时候,看错了几家的风水。

 

大难临头的是一家姓“何”的。

 

我们硬要把名字里带有“光”的孤儿收养,只会害了他,害了我们千家。

 

我惊了。

 

为什么晚了整整12年才说?

 

我们12年里,受了多少霍光言的折磨。

 

哪里害了他,我倒是看不出来。

 

但他说「害了我们」,我深深同意,至少害了我。

 

我不仅由一个千金大小姐,快要变成女仆。

 

最后惹上了霍光言这个小气鬼。

 

我好气。

 

07

 

爸爸说霍光言帮了我们,我们也得回礼。

 

他和妈妈太忙,于是让我代劳。

 

我开上我的小轿车,停在霍氏大楼下。

 

霍光言让我在这等他。

 

「你有什么想吃的吗?」

 

我狗腿地问他。

 

我觉得我挑的三个地方,说不上口。

 

「千旭希,如果我今天没能力帮你,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找我。」

 

「大舅涮牛肚怎么样?那边今天搞活动。」

 

我故意扯开话题.

 

不去看他一旁坐在我的副驾上,腿都伸展不开的尴尬场面。

 

霍光言抿着嘴,一言不发地被我带到目的地。

 

我悄悄看着他。

 

下了车,我立马去和老板点菜。

 

不想留一点我和他共同相处的机会。

 

等到服务员说了句「菜上齐了」,我们一直沉默。

 

「希希,伯父都给我说了。」

 

「虽然理由很扯..但我真觉得很开心。」

 

「你知道吗?我这些年天天睡不着,一直在想,一直想不通。想借口想到失眠。」

 

「没想到竟然是这样。」

 

霍光言语气有点委屈。

 

我浑身战栗起来,一直以来的误解竟解开了。

 

可惜...我们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

我尬笑。

 

霍光言撸起袖子,夹了一片牛肚。

 

电视上播放着他的采访。

 

他给老板娘说让她换个台。

 

老板娘一句蛮横地「凭什么?这是我偶...」还没说完,就看着真人呆住了。

 

我看了看电视,是他经典的那段采访。

 

符合大众对知恩图报的期待。

 

因为霍光言在采访中说,他虽然没在何家待很久,但学到了很多。

 

他对何家感恩戴德。

 

就没提我们。

 

「这次你帮了我们,就当我们扯清了。你和我,你和我们家。」

 

我笑着回答,松了一口气。

 

他手一顿。

 

08

 

他和何家真的有感情吗?

 

他在何家待了三年不到,就被请走。

 

说他是港区首富孙子,唯一的继承人。

 

直接办了护照,去了英国,被同在英留学的别墅区小男孩们,视为眼中钉和肉中刺。

 

收到道士的邮件不久,老爸生意濒临破产,我们的房产都被质押,在将要被查封的前几天,霍光言还兴致勃勃地提着出国旅游的事。

 

他说先去香港,后去英国。

 

老爸老妈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了我,却没有告诉霍光言。

 

因为不想让他担心。

 

他们爱他甚过我。

 

虽然道士的邮件,他们也看了,但养了这么久,谁愿意撇下?

 

所以还是我出头。

 

我把霍光言赶了出去。

 

第二天,爸爸就告诉我,资金链问题解决了。第三天,公司销量猛增,积压的存货脱手了。第四天,贪污受贿的高管自动回来认错自首,并把公司的钱归还...

 

我看着道士的邮件,心情复杂。

 

霍光言被何家接手,听说他在那边性情大变,何家人很喜欢他。

 

结局皆大欢喜,除了我一个人,被贴上「恶人」的标签。

 

09

 

世界上没有谁都能活,何况霍光言现在身边人多得很。

 

只是。

 

老爸有时捧着霍光言的照片,偷偷地流泪。

 

妈妈总觉得是我做得太绝,赶走了他,对我时有怨言。

 

我对这对冤种+受虐夫妇很无语。

 

大学时,还好我生命力顽强,人缘很好,交了很多朋友,成了学生会干部。

 

但大二下,我被霸凌了。

 

霍光言好好的长青藤不读,非要来我们这个普校交换半年。

 

他那天站在讲台上,用口型对我说「好久不见」。

 

霍光言的眼睛和头发都十分黑,双眸像个黑洞一般,里面有奇异的色彩,浑身气质十分神秘,带着17世纪诗人的忧郁气息。

 

只要他想,这样的样貌,这样的财力,任何不谙世事的女生,就像待捕的猎物一样,被他用以温柔之名的偏执捕捞。

 

在场所有女生都被他英伦绅士的气度惊艳了,我却不寒而栗。

 

因为我看到了...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残暴和狠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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