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椰西瓜

全本完结只待解锁~

富婆给了我三百万让我离开他儿子,我含笑接过:阿姨,这点小事怎么还亲自来了

“你拿了我妈给的三百万?”


他居高临下,嘴角带着一丝玩味 。


我抬起头,强迫自己直视他凌厉的眼睛:“没错。”


“叶栩栩,在你眼里,我就值三百万?”他一字一顿地说。


我愣愣摇着头:“不值!是你妈妈开的价,高了。”

 

1

 

我叫叶栩栩,我喜欢覃熠。

 

我是他的小尾巴,一直厚颜无耻地跟在覃熠的屁股后面打转。

 

我是他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。

 

十岁那年,我们全家都搬过来跟爷爷一起住。

 

覃家那时还是大平层,我看见一个男孩子坐在钢琴边,手指像精灵一样优雅舞动。

 

爷爷指着他,跟我说,那是覃家小少爷。

 

爷爷是他家的管家,覃家祖上经商,到了覃伯伯这一代,已然是赫赫有名的覃氏集团了。

 

第二年,覃家就买了别墅。

 

因为我长得圆圆润润,覃伯伯很喜欢我,再加上爷爷的职务,我能毫无阻碍地出入覃家。

 

覃伯伯见我爷爷对他忠心不二,就在他的别墅旁边,阔绰地买了一套房,无条件地送给爷爷。

 

但凡覃熠出现的地方,必有一群女孩子前赴后继的涌上来。

 

覃熠嫌烦,让我假装他的女朋友。

 

我帮他杀敌挡怪,吭哧吭哧,不亦乐乎!

 

有一回,我看着一位刚被拒绝的长发女生,她伤心地边哭边从覃熠面前跑开。

 

问他:“覃熠,你到底喜欢哪种女生?”

 

覃熠垂眸看向我,忽明忽暗的目光,仿佛要让人沦陷了。

 

“栩栩,告诉了你,全世界就知道了。”

 

覃熠在暗示我大嘴巴。

 

我瘪了瘪嘴。

 

“我行吗?”

 

覃熠失笑地看着我,显然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。

 

然后他随意地丢给我手里的书,举步朝着学校大门走去。

 

“你自有天收。”

 

靠!

 

真毒!

 

2

 

全世界都知道,我喜欢覃熠。

 

只有他,对我的真心,全然屏蔽。

 

他不谈恋爱,可是身边永远莺莺燕燕。

 

我对着闺蜜韩蓁吐苦水。

 

那天,我心情不好,我从家里扛着一箱啤酒,缠着韩蓁陪着我一醉解千愁。

 

韩蓁:“下个星期,是覃熠的生日,要不,你趁着他生日那天表白吧。”

 

我:“覃熠跟一般男孩子不一样。”

 

韩蓁:“问题是,你们上了大学天南地北。栩栩,错过了这次机会,我想,你们就越走越远了。”

 

我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 

我抱住韩蓁,“你等着,看我怎么把覃熠勾引到手。”

 

3

 

在他十八岁生日宴上,我穿着一袭白色小礼服,鼓起勇气跟他表白。

 

然而,覃熠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,冷冷地看着我。

 

下一秒,从他嘴里缓缓吐出:“叶栩栩,你就这么着急找接盘侠吗?”

 

什么接盘侠?

 

我听得一头雾水。

 

我:“覃熠,你说的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

 

覃熠:“叶栩栩,你做了什么事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 

我上前,抬手想抓住他的衣角,往常不管我闯了什么祸,只要软下姿态,他肯定既往不咎。

 

然而,这次,他却往后一退。

 

覃熠:“叶栩栩,以后,在我眼前彻底消失。”

 

我听到那几个字,从四面八方把我砸得粉碎。

 

眼眶怎么酸极了,不许哭,不许哭,叶栩栩!

 

我死命地克制住从胃里涌上来的酸水,眼底一波又一波的泪意袭来。

 

我怕我万一忍不住哭了,可能就变成今晚最大的笑话。

 
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,我终于艰涩地开口,“可是我真的……真的很喜欢你呀。”

 

我看到他笑了,眼尾向上弯,然而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。

 

“叶栩栩,你觉得你的喜欢值多少?”

 

值多少我不知道,我就知道,我的心好像被人用针扎着,一顿一顿,在淌血。

 

他迈步逼近我,上半身微倾,往我耳边侧过来,“叶栩栩,你穿这个裙子,真丑。”

 

从覃熠口中吐出的热气,带着侵略性,攻击目标明确。

 

会场里的人,对于覃熠贴近我的亲密举动,纷纷侧目,以为我们是青春年少的萌动。

 

而我从那一天开始,封藏了喜欢他的心,绝口不提。

 

4

 

“栩栩,你后天有事吗?”

 

妈妈在我进门之后,就嗫嗫嚅嚅地问我。

 

欲言又止的态度,让我瞬间起了疑心。

 

我拿起茶几上的苹果,往沙发上一靠,“毕业论文今天交给导师了,后天……应该没什么大事。怎么啦?妈?”

 

妈妈见我这样说,转身进了卧室,窸窸窣窣地,好像在翻找着什么。

 

妈妈靠着我身边坐下,把一个红色炸弹随手递给我。

 

我把苹果往嘴里一塞,不慌不忙地打开。

 

是请柬。

 

上面赫然在目:覃家。

 

越打开,我的心越乱。

 

一眼就瞥到了那个刻进骨子里的名字。

 

新郎:覃熠。

 

新娘:宋慧歆。

 

5

 

“这个,你拿着。”

 

覃熠妈妈优雅地把一个东西从她面前推给我。

 

我定睛一看。

 

妈呀~居然是一张支票。

 

“阿姨,什么意思?”

 

“小熠要结婚了,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,你也清楚,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。我听你爷爷说你想去留学。”

 

覃妈妈拿起咖啡,抿了一口。

 

“这钱,应该够了。”

 

原来是怕我节外生枝,破坏覃家的联姻一事,所以先下手为强,拿钱提早把我打发走。

 

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。

 

没有犹豫,下一秒拿了起来。

 

覃熠妈妈以为我会狗血地拒绝,没成想我会一秒都不带拒绝,爽快地接受了她的支票。

 

她带着几分赞许的笑意。

 

“栩栩是个明白人。”

 

临走前,我丢下一句,“阿姨,咖啡我已经买单了。”

 

6

 

覃熠订婚那天,我没想过要去参加订婚宴,打死我也不去。

 

趁着家人不注意的间隙,从他们身边逃之大吉。

 

一路小跑,漫无目的地逃离覃家别墅,经过一家旧式猪脚店,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
 

点了一份猪脚。

 

覃熠不爱我,我早在四年前就明明白白。

 

可是为什么,我的左胸口被撕扯得厉害,生疼。

 

只要我意识到我的眼泪要涌出来的时候,我就一口猪脚,把它死命压回去。

 

“猪蹄这么好吃?连覃家的筵席都入不了你的眼?”

 

我拿着筷子的手,抖了一下,背挺得僵直。

 

这个声音?

 

好熟悉……

 

猪脚店人声嘈杂,我眼神躲闪,假装没看到覃熠。

 

他步履上前,居高临下。

 

用手指拭去我嘴角的油,一时间周围都变得异常安静。

 

“你拿了我妈给的三百万,去留学?”

 

他终究还是知道了。

 

纸包不住火。

 

我抬起头,强迫自己直视他凌厉的眼睛:“没错。”

 

“叶栩栩,在你眼里,我就值三百万?”他一字一顿地说。

 

我愣愣摇着头:“不值!是你妈妈开的价,高了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我分明看到了他冷冷地面容下,那逐渐氤氲起的怒气。

 

我一直在迁就着覃熠的喜怒哀乐,他也许忘了,我并不只是他的附属品。

 

让我彻底消失的是他。

 

这会儿来招惹我的,还是他。

 

“我的好日子,你居然缺席。”

 

“你的人生,我不也缺席了。”

 

覃熠见我伶牙俐齿,居然第一次被我气到说不出话。

 

6

 

“女士,你好,你的座位是7A,往前走,靠窗。”

 

化着精致妆容空姐看了我的机票,为我指了方向,我颔首表示感谢。

 

刚坐下,手机的信息就震个不停。

 

我打开一看,全是妈妈发来的语音。

 

手指不自觉往下划拉。

 

看到那个臭屁的卡通图像,心里无比失落,空荡荡的。

 

点开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。

 

怅然若失地往上翻聊天记录。

 

我发了他很多,他才会回我一两句。

 

看着这一大片的绿色,鼻头不争气地泛酸。

 

我擅自主张,瞒着家里人,接受了一家全美top5的高校offer。

 

揣着覃熠妈妈给的三百万支票就头也不回地当个懦夫跑路了。

 

妈妈刚开始还以为我在开玩笑,因为爷爷通过他的人脉关系,早就提前为我在覃氏集团里找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。

 

我的“不告而别”,家里差点掀翻了天。

 

“栩栩!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呀!老覃总待我们不薄。你吃的用的,哪一样,不是出自覃家。”

 

“爷爷,我有我自己的人生。”

 

我完全忽略爷爷的老泪纵横,如果他知道我还接受了那三百万,估计立马就要对我扫地出门了。

 

知女莫若母。

 

妈妈松口了:“爸,让她去吧。留在覃家,未必就是好事。”

 

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。

 

“你好,这是你的包吗?我能移到旁边去吗?其他地方都满了。”

 

我的目光往上一抬,对上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,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
 

“可以。”

 

我将视线收回,拿出一本小说,披着的长发有点恼人,随手就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。

 

可谁知,书却掉到了旁边的位置上。

 

俯身伸手去捡,有人却已经先我一步拿起掉落的书。

 

递给我,然后落座在我的旁边。

 

还是刚刚那个笑起来有点好看的男子。

 

我自然地接过书,礼貌地说了一声,“谢谢。”

 

“出去旅行吗?”

 

他边问边系好安全带。

 

我一向反感陌生人的搭讪,今天竟意外地有了跟陌生人攀谈的兴致。

 

我摇头。

 

“不是,是去留学的。”

 

“这么巧,我也是出国留学的。加州大学。”

 

闻言,我瞳孔一震。

 

不会吧!

 

他好像有读心术一样,笃定地说了一句:“咱俩应该是校友。”

 

他的声音尔雅,完全没有一般男孩子的傲慢,举手投足,进退有道,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。

 

我笑而不语。

 

“你好,我叫庄子骞。”

 

7

 

在美国的三年,覃熠好像消失了一样。

 

完全从我的世界蒸发了。

 

竹马又如何,不也说断就断。

 

肖雅看我发愣,在我面前挥了挥手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我不解。

 

“我才要问你怎么了,常常就一个人发着呆。我感觉你肯定有秘密。”

 

肖雅是我研究生的同班同学,也是唯一的室友。

 

为人爽朗,又同是老乡,缘分注定,一拍即合。

 

我哑然失笑,粉拳捶着她。

 

“我能有什么秘密?”

 

见我死鸭子嘴硬,她朝我顽皮地挤眉弄眼,下巴朝着我身后努了一下。

 

“喏~那不就是嘛。”

 

我闻言,回过身。

 

看见了庄子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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